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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年后重返神山--贡嘎山的记忆

作者:admin    2004-09-15 00:00
    透过岁月斑驳的玛尼堆,

  老登山家刘连满和刘大义希望找寻到铭刻在记忆深处的贡嘎群峰。

  “1957年能够登顶,与其说是一次胜利,

  倒不如说是一个奇迹。”

  海拔4200米的折多山口铺着一层薄雪,此时正是2004年的5月。横断山脉的群峰都笼罩在苍茫的云色里,有些肃杀。在通向贡嘎山的公路上,一辆旅行大客车一晃而过,喧闹的车厢里坐着两位老人——刘连满和刘大义,他们安静地望着窗外起伏的山峦。路还是那条老路,从成都雅安、泸定、康定,翻越二郎山和折多山口。47年前,中国登山队的队员也是沿着这条路驶向贡嘎山。

  “那时候我们都憋着一口气呢。”刘连满先生的笑容十分健朗,1957年他登贡嘎山的时候还很年轻,26岁,“1956年登慕士塔格峰的时候,咱们国家的登山运动才刚刚开始,我们也都是从各个工厂选拔抽调来的,主要是身体好。我们的经验还不足,就和苏联联合攀登。登上去了,但是外电说咱们是靠着苏联人登的,甚至有的说‘中国人是苏联队员拉上去的’。外国人不承认。后来,我们就自己登。都是自己的人,自己的装备。”

  “那时候就是为国争光,也是一个政治任务。一声号令就往上冲,不管危险不危险!”刘大义先生当时更年轻,只有20岁。

  营关寨是出入贡嘎山的门户,过营关寨不久,就没有公路了,只能雇马或者牦牛骑。刘连满和刘大义跨下的马看来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适应如此身材高大的主人。“年轻的时候,这段路骑不骑马都无所谓,现在年龄大了,这段路对我们来说都是考验。”沿途需要骑马翻越4600米的子梅山,两位老人都坚持下来了。

  骑上马就是5天。通向贡嘎山的大路逐渐变成一条蜿蜒在河流上和岩石间的小道,满目都是无垠的青冈林,杜鹃花开放的地方则一派斑斓,流成一条彩色的河。远方,一座雪白的山峰悄然跃入大家的视野中,又不断掩映和消失在山丘林木背后。那是贡嘎山完美的金字塔形主峰,晶莹剔透,散发着静穆的光辉。作为横断山脉的最高峰,贡嘎山主峰雄居于大渡河与雅砻江——两条野性难驯的大河之间,遥遥注视着雪线之下生机勃勃的世界。

  当太阳逐渐西斜,云朵也由绯红转入昏瞑,山腰处出现一座藏传佛教寺院——贡嘎寺,这里是历次由西坡攀登贡嘎山的大本营。一路上一直照顾两位老登山家的杨建国先生今年49岁,他从2岁的时候起,就知道贡嘎山这个名字了,“因为我父亲就长眠在这里。”杨建国的父亲师秀正是和刘连满、刘大义一起登顶贡嘎山的队员之一,不同的是,师秀在下山的路上发生滑坠,掉下了冰崖。“小时候我总是被‘冷冻人复活’一类的科幻故事吸引,坚信父亲一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他不会变老,永远年轻。”杨建国笑了笑,支起了帐篷

  师秀是1957年贡嘎山遇难的4位登山队员之一,那次滑坠只是当时遭遇的诸多生死艰险中的一个。47年前的5月,当19位登山队员兴致勃勃地在贡嘎寺里安营扎寨,这些几乎稚气未脱的小伙子还陶醉在沿途的美景里,他们不知道,在这个人烟稀少重峦叠嶂的世界,将要发生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战斗”。

  夜晚坐在海拔3740米的贡嘎寺里,大家可以听到山上的雪崩和冰层爆裂的声音,感觉到山体传来的震颤。篝火烧得正旺,两位老登山家的目光被火焰映照着。“登贡嘎山的时候,我光滑坠就滑了3次,每次都下去几百米,好在那山上都是雪,如果碰上一块岩石,就完了。雪崩、冰裂缝、雪岩、暴风雪、雷电,都遇到过。”刘连满缓缓地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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