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古袅袅 于 2017-10-17 17:36 编辑 其实,对于此,也没有什么长年作战的山峰计划,只是得一空,便逮一座爬,然后转过身再看,坚持攀登的这些年,竟然也完成了这般值得自我傲娇的小成绩,待到年岁再长,也能回忆就酒,饮得热血满筹。 |
本帖最后由 古袅袅 于 2017-10-18 12:41 编辑 轻装行进山水间的感觉总是妙到想要跳起来,尤其是在这条堪称川西秘境的入山路上,高山融水的溪流把青郁山谷一劈为二,草甸绿茵,顶天湛蓝,缓坡上升,各种奇妙叠加一起,让3500的村子到4700的BC近1200米的高差也不觉得太过苦逼,尽管最终,原住民的马夫仍然以一个时长的优势遥遥领先了我们。 Bc是夏羌涅阿垭口下面一处平整草甸,正对着来路山谷里的云卷云舒,不远处,冰川融水形成的小海子泛着清幽的光,疲累了一天的马已放南山,甩着尾巴,惬意的踱步享受起肥美的叶草来。合力搭好kailas宽敞的高山帐,雨滴便砸了下来,提包入帐,富裕的前厅空间正好摆下驼包和炉头,而帐外的雨也变成了冰雹,噼里啪啦作响。 山里的小气候来得快,也消得快,虽然山谷浓雾起,但降水却是停了。帐篷之间隔空呼唤,大家分别钻出帐,趁着胃口不错,烧水煮面,嗑瓜子聊天,而不经意的回首间,云层深处的夏羌涅阿若隐若现。 |
本帖最后由 古袅袅 于 2017-10-18 12:42 编辑 整晚睡的都不好,总是在和李波相互翻身间辗转难眠,忍着尿憋熬到天亮,出帐方便时浓雾漫山,蹲在草垛里许久,待到腿麻才算打通肠道,雾气却仍未见散去。同伴和马夫都还没从帐篷里出来,我从前厅翻出了几个盛水的容器,晃悠着朝海子走去。这时扎西的声音传来:看看马还在不在?昨夜整晚的雷电交加,放养的马匹还真没准受惊炸了群。想到此,目所能及处,心凉大半截,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悬着的心,在到了与海子方向相反的山坡上才落了地,四匹马零星散落在坡下面的草甸上,悠然啃食。我大声回复了扎西,然后继续取水架锅。灌满加果珍的保温壶,用一瓶盖的开水刷牙洗脸后,口腔顿时有了想咀嚼的冲动,此时天空愈发大亮。 再次精简装备,换上高山靴,六年前就曾爬过的碎石坡,现在来看,却觉得格外陌生,大概是昨天的小路走得太过欢快,感情和肉体都没有办法直接过渡到这看似无路的破碎之径。坡上便是夏羌涅阿垭口,冰川向左,丹巴向右,叫达瓦的马夫站在玛尼堆的高处搜着手机信号,不多时,竟然大声的打起电话,有样学样,我和低调也在他的左右,晃来晃去的一番搜索,结果未果。 |
本帖最后由 古袅袅 于 2017-10-18 12:43 编辑 可以清晰看见冰川的地方,马匹已经无法前行,按照昨天临时商量的结果,我们取出部分器材,扎西和达瓦分背两个驼包,运到冰川末端,而这一来一回的背工费用,足够他们3天采摘的草药所得,如果折算成雪莲,就是200朵,因为常见扎西牵着马,低着头,摘一朵,念一句,我靠近了细听,竟是:一瓶可乐、两瓶可乐。。。。 连接夏羌拉主峰的冰川线已经退化到海拔5000米的高度,又值盛夏骄阳,没有足够的降雪补充,冰舌尾部裸露出大片褐色混杂泥沙的冰川,靠近右侧山体的位置,一条哗哗作响的流水槽象道刺眼的伤疤般开裂了这片苍白。 |
本帖最后由 古袅袅 于 2017-10-18 12:44 编辑 平整完雪坡的时候,我就有点失温,搭好帐篷、钻进睡袋,全身蜷缩一起,也释放不完那种透了骨的寒意,再加上些微高反的不适,抱着保温壶沉沉睡去。醒来时,应该是凌晨2点,冰川上的干燥炙热了整个咽喉,摸索着翻出头边的可乐,小心打开,透心的喝下一口,突觉生活真美好,只差薯条和汉堡。就这样睡一会、抿一口,翻来覆去到了22日早上的7点,可乐剩下半瓶,却不见有人吆喝起床出发,看见大家的作风都如此过硬,我也放心的倒头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