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雪域之旅（2）——美丽如你（郭喀拉南北穿越未成记）

小 精 灵

（2020年6月28日）

    人称藏东南三大最美路线：念青东，伯舒拉岭，郭喀拉日居。郭喀拉日居便是其中的一条，它堪称西藏徒步的顶级精华线路！

郭喀拉日居山脉地处藏东南，是冈底斯山脉的东延地段（余脉），位于雅鲁藏布江北侧，是雅鲁藏布江与其支流尼洋河、拉萨河的分水岭。东西横亘 800 里，骑跨林芝、山南、拉萨区域，东起林芝市巴宜区西南部，西至拉萨，南倚喜马拉雅山脉，北接念青唐古拉山。该区域雪峰林立、沟谷纵横、地形错综复杂、无名垭口众多，鲜有人涉足……今儿，就让我们徐徐揭开郭喀拉神秘而撩人的面纱······

在拉萨短暂停留后，我们决定包车从拉萨到米林县，从才巴村徒步进山，穿越至北侧的工布江达县的那恰村出山。

22日上午，大家约好先期到达拉萨的人员到雪城往事客栈汇合后，再去机场专线客站接最后一拨抵达的行者和龙兄。12：25准时接到两人后就近简单吃了午饭即刻开拔。汽车行驶在美丽的林拉公路上，林拉公路全程399km，途经拉萨河畔、尼洋河畔，中途因道路维修改走著名的景观大道318国道一段。

无论是林拉公路还是318国道，沿途都是美景连连，移步换景，美不胜收。美景一路相随，让你高反的不适没了，睡意全无，困顿全消。天高地阔，天蓝气净，阳光明媚，远处的雪峰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耀眼。站在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口远眺远处的雪峰冰川、高山草甸及顶上的透亮蓝天，有一种豁然开朗、极目天舒之感。

宽阔的拉萨河和尼洋河缓缓向东流淌，汇集了沿途的冰川雪水，丰沛的河水滋养着两岸，造就了这里肥沃的土地、滩涂、绿州、草原、湿地，最终注入奔腾咆哮的雅鲁藏布江。路两边连绵的山峰林线下茂密葱翠的森林，河畔上的碧绿的青稞、黄橙橙的油菜花，以及翠绿的依依杨柳让你心旷神怡。

进入林芝境内，到处是郁郁葱葱，草长莺飞，生机盎然，绵延起伏的山脉不时点缀着煜煜生辉的雪峰冰川，真不愧是雪域高原的江南。

“东边日出西边雨”，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却噼里啪啦下起雨来，阵雨过后又见彩虹，太阳投射在远处的山峦，薄透恬淡的云雾静静挂在半山腰，将阳光切割成一块块斑驳的光影，认你神清气爽，舒服至极。

更奇特的是中途进服务区休息时让我们意外见证了什么是六月飞雪，让我们感叹高原气候的奇葩……一路美景相随，撩得你不停拍照，只是隔着车窗，车子抖动，效果并不理想，不过过眼瘾、饱眼福也够了，毕竟美景留存在记忆里也不错喔。

过了林芝，我们沿机场专线进入米林县境内，到了雅江沿岸的公路时天完全暗了，跟着导航走一段泥土路后约晚10时来到才巴村，司机帮我们载到车子走不通为止。摸黑3km土路后，遇到进山的虫草卡点，司机下去打招呼后倒是很快放行，可不承想等到我们停下车准备卸行李时，背后却追来一部车把我们拦住，一个村民下来叫我们原路返回，不许进山，口气硬到没任何商量余地。万般无奈只好折返到卧龙镇过夜。大家一点心情都没有，将就找了一家路旁小客栈安顿后就近晚餐，边吃边议明早从哪里进山更好。最后商定还是先就近到28km之外的普龙村碰碰运气，如果不成就直接雇车到北面的巴宜，从拉格村进山从北到南反穿郭喀拉。当然，从普龙进最理想，可以驱车直达念九脚下。昨晚折腾得太迟，到卧龙镇时已近凌晨，匆忙间竟忘了取下车上的数据线，后来发现保温瓶也掉在车上。哈哈，和尚还更残竟然把徒步鞋撂在车上了，没这可寸步难行。还好司机今晚只是到米林县城入宿，离这也就65公里车程。

23日清早，领队行者轻车熟路就近找好了当地藏民司机和车子，和尚则一大早风尘仆仆赶去米林县城取鞋，到9时左右返回，我们随即开拔，满怀希望又惴惴不安前往普龙村。

去普龙村的路倒是很好走，全是新修的水泥路，顺着雅江的一个支流溯溪而上，很快就到了。清晨的普龙村罩着薄薄的雾气，显得特别宁静安祥。可过了村庄，到了山口我们一行就被拦住了。那里聚集了好多护林护山的人，村长也在。司机下去商量无果，行者只好去找村长理论，我们其他人也都下车齐上阵讨说法，可人家就不理，死活不放，好郁闷。后来又招来了驻村干部，他跟我们解释采虫草季节，一律禁止村外的人进山。没法子，大伙像卸了气的皮球，只好悻悻然撤回，北向去220多公里之外的巴宜区，看那里是否会松点。

几番商讨，我们决定去巴宜区百巴镇的拉格村。先一路赶，到了百巴镇开朗村口时已是下午4时有许，过了一座钢铁斜拉桥后在卡点前被拦下了。

于是又是多番口舌，行者还与村书记通上了电话，感觉有戏，于是大家耐着性子与护林员、年长者磨，经过近一个半时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说通了。我们在卡口作了简单的备案登记后放行，大伙就像放飞的小鸟，扑愣愣着翅膀，甭提有多高兴了。至此，一颗吊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了。

车子顺着河谷的水泥路经开朗村进入拉格村，村道两旁野生的桃树随处可见，春天这里一定是艳丽的桃花谷。拉格村依山傍水，绿树掩映，风景秀丽，乡村宁静。顺着河谷远眺，一座座藏式院落整齐划一、错落有致地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户户门前挂着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岁月静好，富裕祥和。

到了村里小卖部，大家兴致特别高，和尚、龙兄等买了酒、可乐准备晚上助兴。我的妈呀，和尚还是等不及了，竟把倒剩的酒一口气喝掉了。唉！这个假和尚，年轻就是宝，高反也不怕。

随后车子开到徒步口拍了集体照正式进山时已是傍晚6时13分。

可这里的太阳还没下山，老天特别眷顾我们，晴朗的天，微微的风，柔和的阳光洒在山谷里，景色美极了。

阳光下，青稞绿的油亮，油菜花黄的灿烂，丛林褐的恰好，向阳的森林山峰披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连泥路的颜色也那么光鲜亮丽，哗哗的流水白中泛蓝，加上蓝天白云的映衬和灵动狂野的牦牛，构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

背阳的山峰则黛青朦胧，与向阳的形成反差，明暗相间，却极具空朦感。唉！置身这醉美的世界，尖世间所有的不快和烦恼都飞走了。

沿沟谷溯溪而上，一边是怒吼的溪流，一边是茂密的森林，一头扎进这童话般的世界，每一处都是景，行走其间身心舒畅。走累了，抬头看如絮的白云悠闲地徜徉在湛蓝的天空，那么曼妙，那么轻盈，思绪似乎也伴着那朵朵白云随风飘远……

这样一路欣赏拍照，走了5公里后我们选了块临时营地扎营（海拔3200m左右）。

途中我们还遇到两拨人，一拨是两个从南面穿越过来的两个年轻小伙，另一拨是一个当地藏民，闲聊中得知他就是路傍一块草场的牧主，友善亲和，黝黑的脸上总挂着笑容，溢着幸福，还和大家一起合影留念。

晚饭后大家围在一块不顾蚊虫叮咬，举杯庆祝今天“闯关”成功，加上一进山就被这里的美景震撼，近两天的往返遇堵遭罪也觉得值了。

24日早上7点多，我们拔营后沿着山谷溯流而上。

刚开始上升较缓，沿着机耕道和牧道走，不一会儿来到一片开满黄色、白色小翠花的草地，草地上间隔分布着一颗颗河柳，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

真想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打滚或跳上一曲或干脆坐在这里发会儿呆，可惜后面路还很长，只好匆匆拍完照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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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要过河多次，当然都有桥，不必担心。大的过河点桥两边都会挂着迎风飘扬的经幡，伴着哗哗流过浪花白中泛蓝的河水，配上两岸层次不一的茂密林子，又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路上经常穿行在茂密的原始森林，树杈上吊着青丝，好似垂帘。石头、地上多布满青黄的青苔，远望像铺着一张青黄色会呼吸的地毯。

沿途要经过两片大的沼泽湿地，基本处于三叉口，两个山谷的河水缓缓汇合至平缓地带形成。这里水草丰美，野花盛开，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湖面明镜，成了鸟类的栖息地和牛马的天堂，当然也是我们拍照留影的好地方。

不过通过第一个沼泽时，还是有点小难度。和尚为避免趟水过溪绕到左侧，不承想那里沼泽地更难走，踩下去烂泥迅速没过鞋面，反倒弄脏了鞋。这小子是个独行侠，强驴，4月份就出来徒步、走线，平均每天要徒个40～50km，一直到现在还在路上。

其他人不湿身也全部湿鞋了。行者过第二个沼泽时还失足滑了一跤，弄得屁股、裤子背后全是泥。哈哈，也算公平了。

过了第二片沼泽，映入眼帘的一片草地，绿草如茵，芳草萋萋，野花盛开，又是个美妙的世界。

后面走的大部分是山地，拔升也较快。部分路段是河谷，权当溯溪吧，只是不用趟水罢了，过河还有桥呢。

不过有段河谷里的石头颜色奇特，全是褐红色，在阳光下特显亮眼。

刚开始大家走得很欢，一边是哗哗的流水，一边是黑嘘嘘的机耕路、牧道，舒适惬意。林下的灌木在林隙间执着地生长，扭着躯干争抢出一片生命的天空。森林里绿意盎然，挺拔的树干巍然耸立，伸展出苍穹的力与美，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又是另一番曼妙景致！

一路走到往念九和野东拉日方向的分岔口时，7人前后已拉开四拨了，领队行者、和尚、老石等3个年轻人最快，一直奔在前头。我和安远算第二拨随后，到了小木屋时，天下起雨来，他们仨在那儿等我们，领队要求我们加快进度，他们仨前面先走，到欧古冲果错营地时会放背包在路边，上去看完欧古冲果错后返回，叫我们4人到时在那等就行。于是我和安远就地等后面的龙兄和方舟。我们伵凑齐后开始后面艰苦的历程。走着走着，4人又逐步拉开了距离。

这样一直到了一块较大的草坪，我和安远卸下包休息，这里我们还遇上三位进山采虫草的藏民，我们一起坐着聊会儿天，并与他们分享我们带来的牛肉干、红枣等零食。看我个子小咪咪一个，竟背负那么重爬高山，眼里充满不解。可他们又哪能真正体会到这种找虐的痛与快、苦和乐？

在随后的拔高中，我和安远都感觉很累很苦，走的不要不要的。看后面的龙兄和方舟还没上来，索性一路边等边玩边歇，呵呵！也算是一种“偷懒”吧。走到一处干涸的河床时，太阳正艳，我们干脆把帐篷搬出来晾晒减减重。

一直到后面每拔高十多步，就要停下来歇口气，身上像背负着一座大山，汗流夹背，浑身乏力，双脚像灌了铅沉甸甸的抬不起来，步子那是一步一步拖着往前移和挪的。一路不断与自己体能抗争，艰难跋涉，终于翻过一片杜鹃林，蓦然看见了在云雾间若隐若现的野东拉日雪山，我久久地伫立。历经千辛来看你，会不会让我们如愿？

安运说他在拔升的时候胃里呕出来的气都是苦的，口感觉很淡，到了营地，尽管不头晕头痛，也不胸闷气短，但却没有一点胃口，根本不想吃东西。这要命，后面那么长路要走，没吃东西那体力怎么跟得上？没法子，只能逼着他吃点。领队行者也说由于走得过快过急，拔高到后面也感觉有一些高反。龙兄、方舟在后面也走得不要不要的，相继出现不同程度的高反。想继续走，也走不动了。看后面几个人未如期而至，领队急了，约上和尚、老石返回去接他们仨，并决定今晚就在欧古冲果错营地（海拔4620m）扎营，等第二天看情况再定。

从早上7点半进发，在原始森林中穿梭，在湿地上行走，在河谷石头上蹦哒，在丛林中艰难跋涉，几度涉水过桥，到达营地最高历时十来个小时。

由于路迹明显，大家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当天行程18km,却有1400米的爬升，走得不要不要的，甚是痛苦，7人中4人或多或少都有了高反，亦为后面部分队友下撤埋下伏笔。

我们的营地就在河边，东面就是野东拉日雪山，近在咫尺，往东翻过开满野花的草场，再爬过一个山坳就可看到水体通蓝的欧古冲果错静静地躺在野东拉日脚下。刚才还累得像狗一样，可看到美景立马满血复活，我决定一鼓作气去看湖，先睹为快。

看见不远前有一处木屋，我捉摸要是能在那儿睡上一宿更好，省得扎营。我和行者跑去探了探，感觉牧民日常用的东西都还在，像有人住，心怕住进去万一半夜三更被叫起来就更麻烦了，只好作罢。

晚饭后大家商议明天的行程，考虑到去念九走近路要拔高过两个垭口较费体力，而走远路则是昨天原路返回一段后缓缓拔高则稍轻松点。领队建议兵分两路，行者、和尚、老石仨明早往垭口先走，我们四人就近看看湖后原路返回到分岔口去念九，两天后到克巴错尾时再汇合。

25日早，行者仨人翻越垭口去念九。我们伵则就地休整一天就近玩转欧古冲果错，看看野东拉日雪山，次日再决定去向。方舟早上闲着没事决定轻装朝营地右侧的垭口方向走走。午后，龙兄说要去看湖，只身一人先去了。

我、安远、方舟则随后一道也去看湖，翻过草地，我们先到湖边的一座小山，那里除了柏树、云杉就是高山杜鹃林了，开的大部分是清一色的白色杜鹃，也有少部分是淡粉色，鹤立鸡群，更显奇特。

在山脊上可腑看欧古冲果错的一部分湖区，湖水幽蓝，湖面宁静，静得出奇，如同深藏在大山中的闺秀，静谧又富有灵性。这般仙境，一定要引来仙女：每个清晨，趁晨曦未露，它便幻化成一位绝代芳华的美女，翩翩而至山下的神湖边梳妆打扮，对镜贴花黄！每个黄昏，当最后一抹彩霞即将褪却，她又款款而来湖边沐浴浣纱，洗却尘霭疲乏……你不来，怎知她的真容？

紧挨湖边的就是恢宏壮美的野东拉日雪山，冰川、雪山融水滋养着这一片幽蓝的湖水，湖水与雪山相映成趣。

我们在这里呆了很久，各种摆拍后下山，准备越过倒石地貌的沟谷到对面的山去看冰川。经过沟谷时我们看见一珠盛开的塔黄，在几乎寸草不生的黑灰的倒石中，显得异常突兀，弥足珍贵，简直就是这里的尤物。好，就来和她一起拍个照，让世人也一睹你美丽的容颜吧。

陶醉中，忽闻远处的方舟喊我们过去，说发现一珠虫草了。我急忙过去看，一端连着草，另一端则是棕色的根径，像极了虫子。我惊乎眼前所见竟是市面上贵比黄金的虫草吗？后来方舟说手机没电就回营地去了。我们尝试着去找虫草，一条、两条、三条……边玩边挖，有趣极了。后来到拉格村经藏民确认说不是通常讲的那一种虫草，让我们好一阵沮丧。不过，海拔近5千的地方长出来的东西，本身就是好东西，此虫草非彼虫草，没关系，一样珍贵！

26日早上，营地下起雨来，我们无法拔营，只好耐在帐篷里。营地时晴时雨，只要东边起雾，沿着河谷西向吹到营地立马就来雨。可过阵子又云开雾散，阳光灿烂了。雨停了，可以拔营了，龙兄说要轻装去爬爬垭口，我决定也去走走。可爬了一段，感觉垭口那边天色不好，阴沉沉的，上去也看不到什么景，于是独自中途折返去山的那边看湖，不承想收获多多，湖景美到爆。只是一个人去，除了拍景和自拍，就是没他拍，美中不足。

看完湖回到营地，安远已收好东西。龙兄还没回营，这时天又下起雨，只好呆在帐篷里躲雨。唉！这一阵雨下来让我们帐蓬等东西增重不少。等他回营后，我们伵人决定原路下撤，不去念九了。山还在，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老天似乎在挽留我们，离开营地时还下着雨，远处的雪山云里雾里，若隐若现，不让我们识其真面目。

约走近个把小时后，云开雾散，天渐次放晴，随后明媚的阳光一路伴着我们下山，好像欢迎我们故地重游。和来时不同，我们下撤就不用那么赶了，自然从容多了，可以一路玩着下去，放松心情，领略美景。约晚七时多我们在路边找到一块临时营地扎营。

一夜安睡，27日在晨光中醒来，再走7一8㎞就可出山，重返人间了。一夜的消耗，感觉又轻快了许多，大家轻松上阵。

不久就到一处湿地。此时艳阳高照，阳光洒满湿地，景色十分迷人。小河流淌，湖水宁静，马儿悠然，绿草如茵，野花飘香，彩蝶飞舞，空气清新，峰峦叠嶂，山色分明，错落有致……

当然还有一只温顺的小狗——这只富有灵性的小狗此后一路伴着我们走出大山，怯生生地在草地上溜达，时不时朝我们这儿张望，似乎想与我们套近乎呢……妙不可言的风光美景吸引着我们驻足停留。此时阳光又特别灿烂，视野特好，是拍照的好时机，也可借此凉晒潮湿的帐篷，减减重。真不想走了，若在此处扎营该有多好啊！

约下午2时半，我们顺利抵达拉格村，重回文明，心潮澎湃。虽然没有穿越成功，但雪峰、蓝天、白云、森林、草甸、湿地、溪流、湖水、倒影……一一呈现，是人间？更是仙境。

驴途中的美景我们几乎都领略了，没有大的遗憾。况且后面还有其他选择，我和安远、方舟决定今天就雇车赶往林芝休整后继续后面的墨脱之旅，龙兄则返回拉萨后回家。

再见了，伙伴！再见了，郭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