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东京||久违的自驾，喜欢上映在你眼中的自己

作者：角落宇宙 1961人关注 2023-12-7 16:38

东京 – 突如其来的重逢我和他相识于初中，关系一直不错，直到大学时因某些原因删了联系方式，只是偶尔在同学群里互动。大学毕业后我拿到了东京一家公司的内定，便顺势留在这里生活，期间都不曾私下联系过彼此，一转眼就过了五年。
东京给我的最初印象是错综复杂的地铁线路，街头巷尾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广告牌，是隐藏着未知斑驳着兴奋的神奇都市。

东京

可如今…… 大城市按部就班的忙碌好似无形而严密的网。
习以为常的加班，逐渐固化的交际圈，一切都让疲惫感在不经意间累积。
东京都日新月异，我亦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异乡客。
我好像染上了些所谓的东京气，却又仿佛如何也不会真正属于这里。

东京

他是赶着周五的航班落地东京的，多年未见，他眉眼间成熟了不少。
为了掩饰尴尬，我匆忙拿出在车站买的特产，让他回酒店后当夜宵。
“ 日本有见面时准备礼物的习惯。”不知为何我解释道。
“还真是个好习惯。”呃，看来和这个笨蛋不需要多解释什么。
考虑到旅途劳顿，就近安排了附近的拉面作为晚餐。
拉面，是来日本后一定要品尝的美食。

东京

日本拉面重在汤底，较为传统的口味有猪骨，酱油，味增。
不一定非要去网红店打卡，随便走入一家小店，味道都不会太差。
并肩于狭窄的吧台式坐席，我没话找话的说起曾读过的一本细讲拉面发展史的书。
据说拉面最初是由中国厨师在横滨一带引入日本的。那个时代，拉面属于最低级的庶民食品，因为它方便量足价格实惠，而随着经济的发展，拉面逐渐成为日本的一种饮食文化符号，享誉世界。

“ 日本这种将单一事物不断革新统一，最终做成一种符号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觑，”他说完又补充道，“ 比如本田车，好期待本田博物馆啊。”
“我就知道要说本田，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我打趣道。
先放两张拿到缤智车后笑成憨憨的傻孩子…

东京

距离感在笑声中逐渐缩短，不知为何，我们所在的这座城市东京，似乎也更加温和了几分。
临别前，他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道：“送你的，这可不是什么礼貌习惯，就是想买来送你。”
拆开礼盒，竟是一个电子绘板，里面还附着一张手写卡片。

东京

“我的第一台本田车是你给画的吧，那时候就说会支持你画画，现在总算有能力买点实际的东西送你了，加油。”
歪歪扭扭的字迹，旁边还有一辆写着Honda字样的汽车，因为画功拙略而特意加了“这是汽车”的说明。
夜色正浓，看着悬在窗外的月亮，竟莫名笑了出来。没能告诉他，成为打工人后，我已经很久没拿起画笔了。
自己早已放弃的梦想，他却一直记得。
一个冲动，我拿起手机发道：
“请到假了，明天开始，带你逛日本 ~”
其实假期早就请好了，只是，处处暗藏陷阱的城市生活让我下意识的计划着Plan B。

浅草寺 - 不再年少的我们

浅草寺

浅草寺作为东京都内最古老的寺庙，无论何时都有络绎不绝的游客。
作为寺庙正门，越过雷门前一定要先合掌进行第一次参拜。
他看着我认真教学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融入日本生活了。”
不予理会，我先他一步越过雷门，走上长长的石板步道。
回身看到他被周围琳琅满目的日式小物所吸引，举着相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递给他一个鲷鱼烧。
“这是我来日本后一直吃不腻的甜食，尝尝？”
“你喜欢这种口味？”
“嗯。”
绵软而甜腻的红豆融于舌尖，一种熟悉的安心感蔓延至心底。
我想，无论过去多久，无论时光带走了什么，那些印象深刻的美味总能唤起一些旧时光。

浅草寺

突然，我意识到，他刚才在问我喜欢什么。五年前的他可还是一个自顾自讲本田车，在我眼里过于自我的男生。
这些年，在完全不同的城市，他也一定有过或正在经历让他为之改变的人或事吧。
曾经距离那么近的人，初中时一起熬过的晚自习，竟也那样遥远了。
并肩走入浅草寺内，不知为何，心里徒增几分寂寞。

浅草寺

和日本其他寺庙神社一样，抽签参拜前要先洗手净心。问他要不要抽签，他看了我一眼道：“签上会写什么？”
“就未来事业啊，旅行恋爱啊之类的运势。”
“有恋爱啊，那就不抽了吧。”
“哎呦，看来是心有所属，发展平稳，没什么可占卜的？”有瓜不吃可还行。
“一半一半吧。”
还会故作神秘了，几年不见，段位飙升。我也不再追问，拿出地图解释下一个行程，他却突然道：“去木根川桥棒球场看晴空塔吧。”
“欸？你知道那里？？” 坐上副驾驶，我满心狐疑。

东京

浅草寺

东京

正值梅雨季，窗外天气灰蒙蒙的，偷瞄一眼专注开车的他，内心除了隐隐的紧张外还有一些不真实感。他侧头看向我，我连忙移开目光，听他道：“放首歌听？试试蓝牙设备。”
几乎不假思索地点开了《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突如其来的爱情》。
街景在后退，音乐好似某种魔法，让空气逐渐放松下来。

晴空塔 - 走近你眼中的荒川大多数人眼中，这只是日本常见的再平凡不过的河堤。深绿色的草坡延伸铺展，不时会有锻炼的人跑步或骑车经过。
刚来东京工作时，我时常骑车来这里写生，除了远方高耸于一众低矮房屋间的晴空塔，更因为隔在晴空塔与球场间的这条名为“荒川”的河。

《荒川爆笑团》是我很喜欢的动画之一，正如他因为喜欢本田车一直向往来日本旅游一样，日本动画是让我想要学日语来日本生活的最初契机。想将在这个国家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画出能触动人心的作品。
儿时的憧憬因不了解世界之大而纯粹，却在投入现实之中时显得不堪一击。
我放弃了。
“你曾经在群里发过一幅画，”他突然道，“里面有晴空塔，有这条叫荒川的河。就想什么时候来看看你画得像不像。”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来这里。
《荒川爆笑团》对我的影响以及此时心绪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又有些害怕可能会随之而来的追问。
还画画吗？不是说要坚持创作吗？

遥遥地望着被誉为全世界最高塔式建筑的晴空塔，我只是没话找话道：“我自己都快忘了......那你艾特我拍给你就好，为啥非得绕远来一趟？”
“那个电子绘板好用吗？”他不答反问。
我们都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app随机到一首《幽灵东京》的日语歌。
“玻璃窗映出的身影，不是梦想中的自己//目に映るガラス窓にいたのは、夢見た自分じゃなくて
今にも泣きだしてしまいそうな……哀しい人”
“我很喜欢你的画，线条柔和，色彩鲜明，让人觉得很温暖。”他突然道。
闻声看向驾驶位，他也笑着看了我一眼。
《幽灵东京》还在车内循环，音响正飘出那句
“即使这样还想继续向前，因为有你在//それでも先へなんて思えるのは、君がいるから”
他还在不停诉说着：“初中时你想来日本，而我喜欢本田。现在你已经在东京生活多年，我也马上要买第一台本田车，晚上该喝一杯庆祝实现梦想。”
“梦想”可以是如此简单的事吗？
没能问出口，只是看着他嘴角真诚的弧度，也不自觉跟着笑了起来。

东京晴空塔

东京塔 - 不值得怀念的爱情红白相间的东京塔是自然是东京之行必须打卡的地标没有之一。这座世界第三高的自立式铁塔会在日落后被点亮，春夏秋冬四季的颜色皆不相同。
这里也是许多日剧的取景地，上演过许许多多的经典爱情故事。

东京塔

我前后一共来过两次东京塔。
第一次是和日本同事清水，第二次也是和日本同事清水。
只是第一次登顶东京塔后，在回地铁站的路上，清水向我告白，我们成了恋人；而第二次再去东京塔，却是因为不得不鼓起勇气面对即将分手的事实。
从不同过去走来的二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朝着同一个方向的未来前进，这种分手理由平平无奇，虽然以东京塔为背景，却依旧只是人生中不痛不痒的插曲，甚至不会阻止我再来东京塔走走。
“東京タワー”他在一旁念到。
“哎呦，发音不错。”
“其实我学过一段时间日语，”他挑挑眉道，“还想过未来要不要来日本工作，毕竟这里才是本田车的故乡。”
完了完了，我在心里想，只要顺着他聊一句本田车，这个话题绝对就刹不住闸了。果然——

东京塔

“我摇到号了，终于能入手属于自己的第一辆本田车了。就是之前我一直提到的那款缤智，外观好看空间设计也更合理，特别适合自驾旅游。”
一路绿荫环绕，东京塔在视野范围内逐渐变大，身边不断讲述本田车的他语气亦如年少时那般轻快而坚定，内容却更加丰富有理有据。
这便是热爱一个事物时的样子吧，而这份热爱竟维持了这么多年，在投身现实中亦由内而外的满足。以前只觉得这样的他很自我，如今却觉得无比纯粹而……可爱？
据说，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你一定是喜欢上他了。

东京

我先一步走向东京塔，不停回忆和清水交往时的细节，试图拔掉突然于心里发芽的种子。
阴雨连绵的季节，四周的景色像将饱和度调低的照片，温柔和谐。
走至东京塔脚下的寺庙，想着之前来玩的时候觉得这里很适合摆拍，可惜第一次因为紧张而忘记，第二次，说完分手清水便只剩背影，始终未能实现。
回头，发现他正举着相机。快门咔嚓咔嚓，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某处对某场景的想象，时隔几年因另一个人实现，这算是一种绕路后的刚刚好吗？
只是，看他的种种改变，应该另有喜欢之人吧。

台场 – 有想见的人，便不再孤独

台场

驾车去台场的路上，我打开中文歌单，周杰伦金海心林俊杰……车内音响效果极佳，一路走一路唱，抵达目的地时仍意犹未尽。
“明天走高速，你好好唱。”他笑得一脸开心。

台场

过去的台场曾是为了御敌而设置海上炮台的地方，如今的和平年代，作为人造陆地的这里已成为东京最新的娱乐聚集地。由于也是旅游热门景点，台场有非常方便的免费巴士，那里也有巨型高达和各种专卖店。
但我和他此行的目的却并非台场本身，而是距离较近的东京湾。
同样喜欢车的朋友一定都知道东京湾附近的绕城高速吧，那里是东京都内人车拍照的合影圣地。
途中，我被一张海报绊住了，想起了之前去过的动画作品《夏目友人帐》的展览宣传。

他道：“你从以前就很喜欢这些啊，这么多年也没变。”
“喜欢到是喜欢，但自己画就......”
“想画就画，不想就歇着，干嘛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这部动画里有许许多多我喜欢的句子，可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句：“只要有想见的人，你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去东京湾的路上，我有些按耐不住的分享给他。他听完低头笑了一下，腼腆而克制。
“干嘛？怪恶心人的。”我调笑道。
“这句话的日语怎么说？你等下发消息给我呗，我觉得说得特别好。”
我拿出手机，将信将疑的在对话框里打下
会いたい人がいれば、もうきっと一人じゃない。
他瞟了眼手机画面，持续憋着笑意，我满脸的莫名其妙。

台场

抵达东京湾时正值夜幕降临，晚风将乌云吹散开了些，淡蓝偏灰的天空映衬着横跨于东京湾两岸的彩虹大桥桥身的斑驳光亮，是我许久未静心品味的东京的夜色。
海风不停歇地吹拂过心底雀跃的心绪，后车灯为他的侧影镀上一层朦胧的深红。
“为何我会有一种既视感，一种已经和你来过这里的错觉，明明绝对是第一次来。”不经意间，我将心事脱口而出。
“因为这是初中时就约好的事呀，虽然上大学后你就把我删了，但我可一直没忘这个约定。”
“哦~”我一边点头一边看向远方。在心里腹诽，还不是你那是的女朋友怀疑我俩的关系，一气之下才删了他的好友。
“那你也不主动加我。”
“这不是直接来找你了？”
“隔了五年才来？”
话出口又有些后悔，还好他看上去并不在意。说是还好，内心却又有几分失落。

东京

晚饭带他去了酒店附近的磯丸水産，他以明天还要开长途为由拒绝喝酒，独我一人碳酸红酒，梅子酒，鸡尾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这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居酒屋，便宜又美味。我很喜欢店里的葱拌金枪鱼刺身，里面加了炸蒜片，配着果醋，很下酒。烤蟹黄也是五星推荐，不似在有些店吃到的那般单一，这家的烤蟹黄里面好像加了独特配料，香味更加醇厚。

几杯酒下肚，我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独自在东京打拼并没有什么稀奇，现在的小城青年大多背井离乡，去一线城市闯荡，国内国外，在这点上或许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不再画画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结。与其说是忙，不如说除了自己以外好像也并没有人在意我是否还在画画，就这么不了了之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工作太忙，生活太累，觉得压力大就出去散散心，不用急着去给很多事情下结论，”他这样说道，后来又补充了一句，“我一直很喜欢你的画，从初中第一台本田车开始。”
回到家，我设定好他送的电子绘板，有一笔每一笔的勾勒起来。耳边放着那首《东京幽灵》。
“大丈夫、いつか大丈夫になる”
记忆中模糊的画面在渐渐屏幕上清晰起来。

台场

雨引观音寺 – 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

茨城

天气依旧阴沉沉，但手握方向盘的他心情却极好，看来安排本田博物馆作为自驾第一站实在是正确极了。
“这车真不错，底盘挺稳，现在巡航120也没感觉飘，就跟在城市开60时候差不多稳……”他讲得头头是道，我虽然听不懂，却也乐得附和。
“回国就能买来自己开了。”
“嗯，等你回来，带你去国内自驾~”
我看向窗外，没有作答。
远离城市，车窗外的风景逐渐趋于绿色，天空渐渐下起雨来，雨滴打在透明玻璃上，为另一端的绿增添几分润感。一切都变得更加鲜活起来，他时不时跟随音响里的歌曲高唱几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啊。”
“嗯？”
“话说，沿途有一座雨引观音寺，是挺有名的紫阳花观赏地，一直想去但没什么机会自驾……”
“走起啊，你设置一下导航。”
他回答得很干脆，我赶忙道：“先去本田博物馆吧，万一下午来不及——”
“没事啊，我晚几天回国也ok，实在不行下次再来呗，也就一张机票的事。”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我也跟着一起唱起来。

茨城

“ 日本山路可真窄，拐弯的时候还挺忐忑，你以后自驾游可得找靠普司机，比如我，”他笑着道，“缤智的掌控感挺好，这么频繁拐弯也不会太晃，而且动力足，没什么顿挫感，一直在很平滑的持续输出。”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唱不下去了，转头看他一脸认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从前没觉得喜欢车的男孩子如此可爱，想到昨天开始画的那两幅画，有些感情萌芽后便抑制不住了吧。
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和对来日本后认识的日本同事清水的那种喜欢不同，是一种从初中起便开始铺垫的，虽然后知后觉却因为熟悉而无比安心的喜欢。
位于茨城山中的雨引观音寺春日樱花遍野，梅雨季更是开满紫阳花。

茨城

停好车后，雨势渐大，我撑开透明伞走入花丛间。
就像旅行的目的地其实不在于是否热门而在于你是否喜欢一样，并不是只有晴天才能被称为好天气，赏紫阳花时，连绵细雨才是最佳搭配。
脚下的石阶坚实却狭窄，层层叠叠铺向花丛深处，沿途雨势渐小，路中央偶遇一只小白猫，小心翼翼地贴过去，它也不害怕，亲昵地伸出小脑袋蹭着我的手背。
寺院比想象中宽阔，夏天的风吹来雨水，轻落在脸上，凉凉的。屋檐下路过一只孔雀，步履悠闲，怡然自得。

茨城

是远离大城市后才能感受到的宁静闲适啊，我想我于那一刻爱上了自驾游。
“这一池的紫阳花是工作人员刻意减下来放进池子的，好像为了刺激生长。”
“它的花语有‘希望’，‘美满团聚’，也有‘善变’，真是不统一。”
“早上买的饭团和酸奶还在车里吧，等下就地吃了。话说这台车后排座椅可以放平，储存空间变大能直接在车里野餐的节奏。”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目光偶尔在前方的行人身上停留。有牵着孩子的妈妈，也有结伴赏花的老人，我和他混在这样的人群中，好似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友人。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休息日，明天过后，依然能在东京的任何地方相约。

可他明天就要回去了。

本田博物馆 – 在彼此眼中发光开往本田博物馆的路上，我于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时车子已在博物馆的停车场处挺稳。车载音响里在放着我叫不出名字的钢琴曲，他正坐在驾驶位里翻着一本册子。
“这个是什么意思？”见我醒了，他将册子摊在我眼前道。
“我看看，”接过册子，我又补充道，“抱歉啊，明明是你开车，我还给睡着了。”

他摇摇头，笑着道：“平时工作很辛苦吧，前两天刚见面时就觉得你挺疲惫，能多睡会儿还不好？”
这样的相处让我觉得不联系的时光并非五年，仿佛昨天还在操场上看他打篮球。
本田博物馆坐落于绿茵浓密的双环形赛道旁，场馆有三楼，收纳了本田历届市售车，改装车与赛车。我一边走一边将宣传册上所写的内容翻译给他听。

“与创造有关的梦想，在创立本田前，于滨松从事汽车修理业的本田宗一郎说‘想要亲手去创造些什么’，便试着挑战制作活塞环，但无论尝试了多少次都以失败告终。本田宗一郎反省自身能力不足，30岁时进入滨松高等工业学校（现在的静冈大学工学部），开始学习金属组成的基础……直到后来一步步实现了梦想。追求梦想，尽全力去坚持去完善。直至今日，这都是本田在创造之路上所坚持的根本信念。”
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停下脚步看看眼前的汽车模型，眼睛里有亮光在闪。他说自己之所以喜欢本田这个品牌，也是被它坚持梦想的信念及坚持付诸行动的精神所打动。

本田博物馆的场馆比想象中要大，展厅内的陈列在我眼中大同小异，直到听到身旁的他事无巨细的解说，才了解，原来每一款车型都有它独特的历史与故事。
“啊！就是这个。”他语气突然兴奋道，“雅阁于1976年诞生，45年来在全球范围内已累积有2200万车主，可以说，雅阁已成为本田精神的象征。”

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光芒，我搜肠刮肚，努力迎合话题道：“哦~这样啊，那为什么要买缤智呢？”
原来，爱屋及乌是真的。
他看了看我，笑得温柔道：“你今天也体验过了吧，缤智各方面的性能很好，非常适合旅行自驾，你看后座的魔术座椅，很灵活；等下你也可以试试后座，非常宽阔，坐久了也不会有压抑感。而且哪款颜色拍照都很出片，你等下看看单反，特别适合旅拍。缤智是本田倾力打造的全球战略车型之一，2013年在日本推出后在全球130个国家圈粉450万车主，你下次回国，就可以开着我的车一起去玩了。”

我过去并不是很喜欢所谓成功学，但他真诚的语气让我反思，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遗忘了一些初心。
正如介绍里所说的那样，本田宗一郎在最开始也一定只是默默坚持着，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努力，失败，再努力然后继续失败……就像此刻站在本田博物馆内心绪难平的他，若不是曾经关系亲密，亦不会知晓他对本田车过于执着的热爱。

台场

回东京的路上，他放了一首初中时共同喜欢的歌。
“一直觉得你很勇敢，努力去到自己喜欢的地方生活。人嘛，总会有累的时候，旅旅游，散散心，歇够了再继续向前就好~懂你的人会一直等你。”他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这场旅行未完待续送走他后，我辗转难眠，用他送给我的电子绘板熬夜画了两幅插画。

或许是大城市严密的巨型大网让我忘记曾经的憧憬，又或者，按部就班的生活以过于现实的姿态，让我忘记了曾有过的勇敢。
无论原因是什么，这次有他相伴的自驾都让我找到了某种头绪。
某种现在的我虽然看不真切却无比确信的头绪。
我好像知道了，今后的自己该如何在这座城市生活。
“下一次换我去你的城市旅行。”我发消息道。
“好啊，缤智车已安排，下次自驾，老师还会有什么灵感，画怎样的画呢？期待期待。”

如果你也在某个人生结点处忘记了方向，就去见那些一如既往喜欢着你的人吧。
透过他们的眼睛，你一定会找到，曾手握梦想，闪闪发光的自己。
而属于自我找寻的旅行，那些藏着惊喜的故事，依旧未完待续。

( 本文作者 : 角落宇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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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23-12-7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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