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爱美丽_Emily 于 2021-11-11 13:37 编辑 〖前言〗 庚子年2020,新冠疫情席卷全球,整个世界乱成一锅粥。 辛丑年2021,疫苗上市,陆续在各国接种,但整个世界并未好转,依然乱得一塌糊涂。缅甸的政变、叙利亚的战火,印度农民开着拖拉机到首都向政府抗议。。。 时间回转到疫情前的2019,世界虽然也算不上太好,但也没有太糟,当时的我们一如继往地计划着国外的旅行。 2019年4月,我们借蟋蟀头的作品在米兰参展的机会,去意大利和奥地利转了一圈,刚回来,便听说法国秋季艺术沙龙Salon d’AUTOmne 将于10月开展,并接受个人网上报名。 摄影作品要想在国外参展,其实并不容易,越是知名的展会,参展门槛越高,条条框框要求很多。而且很多时候,只接受画廊报名参展,并不接受艺术家个人报名,整个程序非常复杂。所以,知道本次Salon d’Automne接受个人线上报名时,蟋蟀头立即报名,并提交作品等待审核。 他对自己的作品信心满满,认为去参展十有八九,恰好飞巴黎的机票便宜(往返4280元/人),我干脆订好机票,开始做法国自驾的行程计划。 却没想,一个月后,收到来自法国秋季艺术沙龙的邮件,告知蟋蟀头的作品未被获选参展。 蟋蟀头失望地对我说,“要不就把机票退了吧?!” “退呢?干嘛要退?既然没被选上,那我们就去看看其他人的作品,找找差距吧!就算去法国旅行一趟好了。”这一次,反倒是我无比坚定。 法国,不仅是欧洲的艺术中心,也是世界的艺术中心,我们早该去看看了。 也许,这一切安排,都是恰逢其时。 这次法国之旅,我们准备在法国逆时针自驾一圈,自驾16天后,最后回到巴黎,在巴黎待6天,参加法国秋季艺术沙龙Salon d’Automne。 |
本帖最后由 爱美丽_Emily 于 2021-5-14 13:36 编辑 一、梵高生命的悬案 (D1 上海—巴黎(飞) D2 巴黎—奥维尔(自驾)) 既然最后要在巴黎待6天,所以我们飞抵巴黎后,第一天并不着急在巴黎停留,在戴高乐机场取车后,便直接离开,驱车前往距离机场仅34分钟车程的瓦兹河畔奥维尔(Auvers-sur-Oise)。 它是我们在法国第一天的停留地,却是梵高最后的栖息地。37岁的梵高在此度过他生命中最后的70天,留下80余幅巨作。 |
戴高乐机场很大,但顺着提车单的指引,我们很顺利找到了租车店。 接待我们的黑人小帅哥,很礼貌地对我们说,这是他第一天上班,所以如果他动作有点慢,请我们理解。不知道是不是他第一天上班的原因,太过紧张,竟忘了向我们推销保险。要知道,取车时,租车店员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向客户推销保险。 其实国外租车的费用并不高,以我们这次法国自驾为例,租车16天,费用3376元,平均下来,每天仅211元。租车费中已含基本保险,比如碰撞险、盗窃险(起赔额1000欧)。基本的含义是指,如果我们在租车期间发生碰撞或盗窃,超过1000欧部分,由保险公司赔付,但1000欧以下,就要由我们自己承担。 我们在国外自驾十多次,蟋蟀头作为老司机也早已游刃有余。为了省租车费,我们每次都只买基本保险,从不附加购买保险。除了在西班牙自驾时,有次晚上停车,不小心擦碰到一块石头,我们赔了300欧。除此之外,也没出什么事。 所以,原本就打算,不管租车店员如何推销,我们就是不多加保险。没想到,这位店员也忘了推销。正合我意。 但当时,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们后面会因为一条小小的刮擦,赔了1000欧。也更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起赔额下,自己负担”。 那个小小的刮擦,在国内,可能维修费就2000元左右,但巴黎的租车店声称,他们的实际维修总费用是2905.36欧元,因为我们买了基本保险,所以超过1000欧的部分,由保险赔付,我们只需赔1000欧。 虽然我后面向租车平台提出申诉,但没用,租车店提供了维修清单,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维修费2905.36欧元。所以,在国外租车,还是多买一点保险吧,欧洲的维修费,高得让人无法想像! |
但当时的我们,哪里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些不愉快。 取车后,驾轻就熟地打开Google map,把导航定到奥维尔的民宿,在法国的秋日暖阳中,愉悦地开车上路了。 虽然我们从上海飞慕尼黑,12小时,再从慕尼黑转飞巴黎,1.5小时,中间再加上慕尼黑转机的时间4小时,另外再加上巴黎机场取车的时间,从上海到巴黎,我们前前后后大约花了20个小时,但长途飞行后,此时,身在法国的我们,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疲累,满眼都是新鲜。 这也是我们喜欢国外旅行的重要缘由。 如果说,旅行,就是生活在别处,那么在国外,会把这个“别处”无限放大。 不同的人种,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建筑,不同的风景。。。 为了熟悉与融入这些不同,我们整个人都仿佛被重新激活。 |
当我们驱车抵达,按响花园外的门铃时,一条大狗也立刻开始狂吠起来。 老两口马上来门口迎接我们,那感觉,就像我们去探访远房姑妈似的,莫名的亲切感。 大叔安抚着大狗,以免它一开门就向我们扑过来,阿姨笑盈盈地说,“别看它这么凶,其实不用害怕,一会儿熟悉就好了。” 大叔不会英语,在一旁拉着狗,向我们微笑,然后指引我们,把车开进花园,停好车。 待我们停好车,阿姨递过来两杯鸡尾酒,告诉我们,这是她现调的,苹果汁柠檬汁,再加一点马蒂尼。 一点点酸,一点点甜,一点点微醺,我喜欢的味道。 端着酒杯,环顾面前,一栋大房子,一个大花园,一条大狗,这不是幸福该有的样子? 我跟蟋蟀头相视一笑,轻轻碰了一下酒杯。 法国之行,就这样开始了,阳光中带着一点微醺。 |
本帖最后由 爱美丽_Emily 于 2021-5-14 13:52 编辑 1890年7月27日,梵高在麦田中开枪自杀,但子弹并没打中他的心脏。他踉踉跄跄地走回住所,第二天还与前来探望他的弟弟提奥谈论艺术,但半夜便去世了。 以上,是我们大家最熟知的梵高去世的版本,似乎只有“自杀”,更能烘托一个天才艺术家的悲剧人生。 尤其是在梵高死后几十年,才声名鹊起,这样的悲剧结尾也更受剧作家的欢迎。 “他仰望太阳。然后他用手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抠动扳机。他倒下了,脸埋在肥沃又发出刺鼻气味的麦田里。他回到生生不息的大地母亲的子宫里去了。”这段对梵高“自杀”很动人的描写,来自于欧文·斯通于1934年发表的畅销小说《渴望生活》,1956年小说被改编成同名电影,饰演梵高的男主角还因此获得第29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因为小说的畅销和电影的热映,“梵高在麦田里开枪自杀”变得更加广为人知。 但当时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梵高并非自杀。
如果是自杀,那么近的距离,子弹既没有击中他的心脏,也没有穿过他的身体,而是留在了腹腔;如果是自杀,梵高不仅没有一枪了结痛苦,还忍痛走回拉乌客栈,寻求帮助,并请求医生把子弹从他的腹中取出;如果是自杀,警察在麦田却找不到梵高自杀所用的左轮手枪,甚至于他的画架和画布,也都消失不见。 梵高去世后,“他不能被遗忘”成了弟弟提奥心中的执念,他认为梵高的画作都是“大师级的杰作”,“人们必须明白他是个伟大的艺术家”。 提奥各种努力,对哥哥狂热追忆,却在三个月后,完全崩溃,精神错乱,住进精神病院后三个月,提奥死于严重的精神病发作。只是,作为知名画廊古庇尔公司的经纪人,提奥至死也没能卖出哥哥一幅作品。 梵高兄弟在六个月内相继去世,提奥的老婆乔·邦格把提奥葬在了梵高的旁边,一起俯瞰着奥维尔的麦田。 从民宿开车去梵高墓地,需要穿过整个小镇,再继续往高处走。当视野里出现麦田时,公墓园就差不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