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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桩石踏春

作者:海亮人生1   来源:8264社区    8381人关注 2018-4-8 09:37

       早春二月底儿,我们七人来到户外圈儿有名的鞍山对桩石。
       这是条东西走向的山梁子,三五百米高,黄绒绒的坡顶上是一溜儿墨绿儿,墨绿上面还是黄绒绒的一条子,一条子黄绒绒的上面突兀出来光秃秃高耸的巨石堆来,东一堆儿,西一堆儿,隔沟相望,共枕蓝天白云,或橘色,或肤色,或白不刺啦的。那两巨石堆儿,老乡说那是东、西对桩石。这地儿我从没来过,耳朵却听出老茧了。果不其然,一打眼就有点与众不同哇!
       穿过稀拉拉苞米茬地,我踏上黄绒绒坡上曲曲弯弯的小道儿,道两边枯黄草丛里难掩一小撮一小撮嫩绿来,脚下软颤颤的,挺舒服。走进柞树林带了,双肩包划拉着干枝条“哗啦啦”地响声一片,一股混杂着泥土、枯叶、干草味儿的干爽气息扑面而来,开始时有种清凉而沁入心脾的感觉,当小汗变成大汗滚落下脸巴子时,空气中的味道就有种热乎乎、干厥厥、烦心的味道了。
     “照相了!”
       人未见到,清脆、响亮的声音就在我耳鼓里震响,我熟悉这声音——是朝阳阳的声音。我抬头朝上望去:柞树林横七竖八的枝条后边,是突出的橘色、光溜溜的大石砬子,大石砬子上是墨绿的松林,两个色彩斑斓的美女站在巨石上,翘首弄姿。
      “快点的!”朝阳阳朝石下的人催促道。
        云淡风清、黄老邪、姚歌跃上去排齐,面朝阳光,灿灿微笑。
        大个子知足背黑双肩包,弯腰撅屁股,国字脸严肃,浓眉紧蹙,小眼睛眯成一条线了,拍下这一瞬间。
        过了大石砬子,就进入了山下看到的一溜儿墨绿的地带,那就是苍翠欲滴的松树林子,前几天一场春雪洗掉松枝上的尘土,更显出苍松的英雄本色,也抖落出苍松清新、醒脑的味儿,方才我有点发胀的脑袋,这会儿清亮了许多。
       我半年没爬山了,此刻小腿肚子发紧发酸发痛,还真有点撵不上他们,亏自己还是领队了。我一手扶住膝盖,一手拽住松树树干,一铆劲儿登上了石坎儿,咬牙甩开长腿,才撵上他们。
      “抬头!”朝阳阳喊我:“快点的!”
         我一抬头,她正在用手机拍我。
        “咦?海亮大哥墨镜呢?”
         我摩擦一把眼睛,光溜的啥也没有。那可是近视镜哩,没了它五六十米外就看不清楚了。
       “包,我给你背着。”大个子、国字脸、浓眉小眼睛的知足说着,就帮我摘下双肩包。
        我掉头向下,一道寻思:墨镜一定是我看他们在石砬子照相时摘下的,放在那块石砬子边上了,可到地儿却没有,怕耽误大家时间就赶快折返到原地儿,没人,我喊一嗓子,听到知足粗犷、浑厚的声音:“亮哥找到了吗?”
       我回了。
     “仔细点找,找不到舍手。我等你。”
       还得老哥们嘛!我跟他千山相识,七八年一起爬山、住农家、喝大酒、吹牛皮、侃大山,对撇子嘛。七年前的夏夜,我俩走在人声、车声、灯光皆无的滨海路上,只听脚下“哗哗哗”拍击路基的海浪声,阴森、恐怖像蚊虫一样叮咬心口。我故作镇静闷头走,至于啥时候到达30公里外的金州区也不敢想,而他居然在轻松地打电话,至于说什么我也无心听。半个多小时后,一辆三菱吉普车停在面前,接我们到了金州一家酒店吃喝住宿。若干年后,我才知道接我们的人是他在金州工作的大连襟。
       我再折回去,在道边儿草丛中找到黑亮亮的墨镜儿。
       钻过墨绿的松林,进入了山下望到的黄绒绒一条子——一片柞树林,我喊一嗓子知足,得到回音后,我爬上山脊小道儿。小道儿高高低低,绵长如蛇伸展,没有人影,除去风声,就是我趟落叶的脚步声,左侧是深不见底的山崖,右侧是长满柞树毛子的陡坡。我有点恐高症儿,有点紧张也就不奇怪了。左侧山谷里,斜对面山梁,一株株、一撮撮墨绿的松树好似镶嵌于黄绒绒山上的一双双黑亮亮的眼睛,直愣愣地盯住我,冷冷地对我说:你个老驴怕个球呀!清风擦过面颊,钻进领口、半袖口,吹落我一身臭汗,全身按摩了一遍似的,清凉清爽了。
       一支烟的功夫,我到了刀削一般的山崖石壁下。他们或倚住树,或坐在草地上,或扶住石砬子,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刚喝了一口热水,朝阳阳递给我几片素鸡(豆腐干),我有滋有味的吃喝起来。忽然感觉冷了,原来我只穿了一件T恤,冲锋衣塞双肩包了,但没有拉上拉簧,别叫大个子走树趟子挂掉了,那兜里装有钱包还有身份证呐!我这才发现知足没在这儿,放开嗓门喊他。
       知足应声从一侧坡露出那张国字脸来,浓眉小眼睛间全是汗水,气喘吁吁地说:“我还等亮哥呢,没想到你上来啦。”
       接过双肩包,冲锋衣还在,我松口气,拿出保温桶的蒸饺与大家分享了。过一会儿,他们都走了,我还咔咔地吃掉俩苹果,才起身。
       转过那片刀削一般的山崖石壁,我没走几步,一个立陡立隘的大石砬子立于眼前:两人来高,有点像沈阳棋盘山的老虎口,但比老虎口更凶险。老虎口毕竟有人工修凿的痕迹,比如脚窝儿、手环儿,而这里右侧是光不刺溜的二三十米高的山崖石壁,左侧是黑黢黢布满苔藓的弯角崖壁,夏天想必是哧溜溜滑脚了,崖壁下就是深谷。正对面不足两米宽的几乎垂直而立的石壁,右侧靠山崖石壁的地儿有一条垂直的一掌宽的石缝儿,石缝里有一根手腕粗细的干巴巴的藤子或者树根,分辨不清,但是这藤子或树根黑亮亮的,猜得出数不清的手拽过它,撸过它了,它好比是棋盘山老虎口的手环吧。而左侧的弯角崖壁,好比棋盘山老虎嘴的人凿脚窝儿。更巧的是,在石壁一半高地儿,居然长着一棵歪把子小老树儿,矮趴趴的碗口粗的树干已经摩擦得黑区缭光的了。更想不到的是朝阳阳,她就站在大石砬子上方,一一给我讲解怎么爬上来。一股暖流涌入胸膛,冲进眼帘,我忍住眼框框里打转的眼泪儿,斩钉截铁地说:“你们走,我能上去。”
       我是老驴,是男驴,一会儿四肢联爬,甭提多难堪了,叫他们看到丢老人了。等我看不到大石砬子顶上的他们了,我按她所说的步骤,一会儿翻上了大石砬子。
       不多时,走到了一间房子大小、石砬子组成的平台上,平台东西两边是高大直立的石砬子,特别是西边石砬子好像出鞘的三把利剑。这是山垭口,春风由南向北穿越平台,在脸颊呼啸而过,撕扯着衣角、裤脚,发出阵阵“噗嗤噗嗤”的响声,朝阳阳的秀发在风中飘逸,她一只脚站在尖耸的石砬子上,一只腿脚扁踹向黄老邪,而黄老邪笑嘻嘻一脚跐住石砬子,一脚站在尖耸的石砬子上。。
       大个子知足背黑双肩包, 弯腰撅屁股,国字脸严肃,浓眉紧蹙,小眼睛眯成一条线了,拍下来这张片片。
       不断传来她们“嘎嘎”的笑声,可我还是替她们在风口拍摄所为暗暗捏一把汗儿。我身边走过两三拨驴友队伍,他们也都站在那里拍照,我也就见怪不怪,也得知这里就是著名的西对桩石。
       叫我咂舌的是,往上走不远,一座更高更险的巨石堆儿,刀削一般尖耸状,光不刺溜刀刃似的石棱子,没抓没僗的,飞鸟怕也落不上去。朝阳阳爬上第一个巨石,一手紧扣刀刃似的石棱子,脚跐刀刃似的石棱子,一只手臂一只腿分别向空中伸直,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快点的!”唤儿迅速爬上朝阳阳身后那块刀刃似的石壁,也做阳阳状。一个通身粉红,一个上身黄下身蓝,如同两只色彩斑斓的大鸟在西对桩石峰顶比翼齐飞。
       过一会儿,在这座更高更险的巨石堆后面更大的石砬子山脊平台上,朝阳阳、黄老邪、唤儿蹦起一米多高。
       大个子知足背黑双肩包,弯腰撅屁股,国字脸严肃,浓眉紧蹙,小眼睛眯成一条线了,抓拍下来。
       黄老邪五十三四了,朝阳阳五十八九了,依旧孩子一般灵活、简单、快乐:山的魅力还是春的召唤?抑或是老了老小孩了?我更信是大山的神奇力量。
     【文中精彩照片是著名摄影家知足先生大作,致谢。】
       写于2018年3月25日
这是朝阳阳(女)在扁踹黄老邪(男)。
 

大个子黑背双肩包的知足在拍照
 

美女唤儿在倚巨石欲飞
 

五十七八岁的朝阳阳灵活得像少女似的
 

远拍对桩石山:一条子黄绒绒的,一条子墨绿,一条子黄绒绒之上是突兀的光秃秃的巨石峰
 

左侧一黄老邪、二唤儿、三海亮人生、四朝阳阳、五姚歌、六云淡风轻
旗面沈阳那一片山群
 

朝阳阳五十七八岁了,腾空飞起
 

唤儿腾空飞起,快乐得甭提了
 

 

五十三四岁的黄老邪像不像跳起来的黄鼠狼?
 

 

 

飞得真高,飞得快乐
 

 

 

 

 
三个美女的阵势多威武
 
脉脉含情春天对话
 
姚歌和海亮人生
 
黄老邪和姚歌
 

美女靠山休息喝水
 
前进兄弟们
 

 
那一片山旗帜飘扬在对桩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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