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未见金
---2024春节库拉岗日流浪记一
一、回到拉萨，回到圣地
时隔四年，终于远去了众所周知的阴影，又一年春节回到拉萨，回到布达拉。带着几分欣喜，去遇见圣城的光。
三年时光，不快不慢，但又对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或多或少的产生着影响。有些人再也不见，有些人一撅不振，也有些人坦然自若，都在以不同的方式面对或承担着。终究不管以任何方式去生活，总是度过了一这段难熬的岁月。
三年时光，不悲不喜，但自由的脚步总被困顿着，不论是工作的需要，还是远去的报备，总是打乱着曾经远行的步伐。每年春节前，拉萨朋友总会发来信息：你又有几年没来了，过来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徒步。看着那一声诚挚的邀请，也只能摇头叹息。疫情在那里，我只能在这里。
三年时光，不离不去，当我们终于远离了阴影，抛下了叹息，那就涉足远行吧，为了曾经心中种下的每一个梦想，毅然奔赴。只是，这一次的远行却是有些惆怅的，拉萨朋友猪哥，这个二十几年的拉飘汉子，在三年里的苦苦守候下，终于放弃了日光之城的酥油茶和西藏腹地一次又一次的梦，去到了江西宜春，开了自已的小院，与相爱的人筑起另一番有别于藏地密码的诗意栖居。当然，也有朋友重新在拉萨建立起了根据地，比如重阳，贡嘎徒步结束后，便跟朋友在拉萨经营糖舍别院，让此行有了新的落脚之地。
当然，还有成都到拉萨这一段空中旅程，一直是值得为之期许的。这一路旅途，算是国内航线观景的天花板了，夹金山、四姑娘山、贡嘎、萨普、南迦巴瓦等一座座雪山都在身下略过。眩窗外，一座座雪山连绵起伏，虽然分不清、也看不出每一座雪山，但总是每次都震撼人心。洁白无瑕，形成了千古冰川，千年奇观。每一次飞临这一片无人之境，每一次便有不同的感受。是辽阔疆域带来的向往，还是美景无法抵达的惆怅，便在一瞬间充盈着每一段末梢。我们向往自由的生活，也告诉自己勇于去探索世界，但是，世界之浩淼，天地之广阔，不用想着一一去征服，只要用心一步步去走，去经历，去感受，诗和远方总能寻遇到惊喜。我们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只要在属于自己的梦想里傲游，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那一座山、那一条河、那一份情，不囿于现实，不困于茫然，便不负此生。我们都在去见天地、见众生，实则是见自已。
二、心有所想，心有所向
决定下去库拉岗日徒步，是在决定回到拉萨时，便已在计划之中。库拉岗日的极致，是过拉卡日雪山的召唤，是白玛林措的诱惑，是三神湖的青睐，一步一景里，都藏着向往的每一份冲动。春节前的一两周时间内，迅速在网络上找了一个行程相同的贴子，加了组织者的微信，简单地聊了一些准备事项，便消失在群聊信息里。变化赶不上计划总是让人猝不及防的，因为初一初二的值班时间，春节期间无法调剂的尴尬，只能慢慢度过值班，才能出发。为了不耽误其他人的行程，只能自已先决定值班结束后再做考虑。有感于一群队友的理解，最终仍然将出发库拉岗日的时间，定在了正月初四，就这样，初三早上交班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马不停蹄的赶往高铁站，出发拉萨，此时，我与库拉岗日的距离，仍然在三千公里以上。
到达客栈，丢下背包，一群小伙伴已经在客栈里尽情开唱，简单的认识之后，便各自安排自已事宜。而我和重阳，他乡遇故知，各自斟起一杯白酒，就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聊着徒步中的趣闻，等待尚未抵达的00后贡嘎队友小陈。此行的队友，也是来自各地的，有攀枝花的白兰，成都的城西，西安的贝贝酱等，重阳和小陈是在我能确定成行后，才一起加进来的，只为了在户外再续友谊。拉萨的夜，灯火阑珊，糖舍别院的灯光温柔的亮着，为每一个旅居的他乡之客，指引着回家的路。拉萨的夜，又热烈奔放，凌晨的酒吧里，依然灯红酒绿，一首首民谣在灯光摇曳下，尽情撕裂着，撕裂了夜的宁静，一支支荧光棒在歌声的伴奏下，激情挥舞着，挥舞着你我的孤独。在杯筹交错间，是否也有一个曾经期翼着一起旅行的灵魂，在冷冷清清的夜夜夜夜夜夜里寻寻觅觅。是夜，饮尽一杯拉啤，把喧嚣丢在身后，走进茫茫的夜色里，告别孤独，走向大山，走向库拉岗日。
三、向风出发，向山出发
凌晨七点的拉萨，依然被黑夜裹挟着，除了客栈明亮的店牌和路边昏黄的路灯外，一切似乎都在熟睡着。而我们这群即将出发的旅人，早已聚集在客栈大厅，等待前来的中巴。
客运停运，从拉萨去往库拉岗日的客车便没有了。几经联系，才包下了一辆十九座的中巴车，算了解了燃眉之急，还能将大家直接送达徒步起点，倒也是少了很多的麻烦。加之九个队友的背包，一辆宽敞的中巴，也能在路上漫长的几个小时时间里，稍作休整，也更能储备体力向山而行。中巴穿行在拉萨半睡半醒的街道里，或超越前方红色的尾灯，又或被后方白色的灯光超越，沿着雅鲁藏布，慢慢地爬进国岗巴拉山的怀抱，与拉萨渐行渐远。翻过岗巴拉垭口，那一串串风马旗又印入眼帘，迎着春天的风，为每一个来来往往的灵魂祈祷；那一束束春日的暖阳，在摇曳的经幡里，拉出一道道绚丽的七色光。经幡那头，便是羊湖了。。。。。。
多少次惊艳地遇见羊湖，多少次流连地暂别羊湖，如今，当它又再一次映入眼眶时，还是那么湛蓝如许。在暖阳的照射下，碧色的天空倒影在湖面上，水天一色。远处的宁金抗沙峰，依然巍立在湖的一侧，守护着这圣洁的羊湖。多天的回程，又一次遇见羊湖，却是另一番景象了，在大雪的覆盖下，淡黄的山体早已是白雪皑皑，天空与湖面间，恰如一条银色的绸带，连接起天地之间的奥秘，宁金抗沙峰依然挺立和守护，在远方。沿着羊湖的湖岸行驶，驶过浪卡子时，不大的街道已然焕然一新，商肆虽然都关闭着，却仍然能感受到近年里的变化，街道更加整洁，更加干净了；一栋栋藏式居民区，也在道路两边，有序地分布着，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和独特；一个个独立的院子，处处都能体会出藏民的安居乐业。在羊湖和雪山的交措美感里，便到了普莫雍措。
普莫雍措便在库拉岗日峰的山下，由于高海拔的缘故，早已形成冰湖。走上冰面，晶莹剔透的蓝冰在脚下显得越发神秘，放眼望去，天空、雪山、蓝冰组合成一幅纯净的水墨，是画家无法用笔墨去绘就的，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也惊叹着藏地的鬼斧神工，上帝的最后一滴蓝色眼泪，最终流在高原，与库拉岗日深情相伴。库拉岗日，从遥远的筑城到与之相见，仅一步之遥。再美的景，遇见就是永恒，暂别普莫雍措，翻过5636米的蒙达拉山，便在弯弯曲曲的国道上，伴随着库拉岗日雄伟的身姿抵达扎日乡，抵达徒步起点。
四、走进雪山，走向雪山
心中若有梦，就勇毅出发。山在那里，却并不等你。下得中巴车来，一条简易的机耕道已初具雏形，通往库拉岗日的腹地。说是机耕道，只是因为还没有完成工程的中期和后期工作，却是一条实实在在的景区道路，这里，正在开发建设中，待到不多时，一个售票窗口，一叠叠白花花的钞票，将把更多人带向雪山。这条徒步线路，也将在不久的将来，消失在户外人的记忆里，只留下照片里清晰的叹息。
沿着机耕道，便是海拔爬升，每个队友都慢慢适应着库拉岗日的初体验，或快或慢地调节着自已的频率。机耕道的不明显，总常常把人又引入了山野，在山脊间，踩着乱石堆前进。望着后面队友若隐若现的身影，偶尔停下来歇一歇，等等大家。可第一天的路程实在是走得有些轻松，四公里距离在一走一停间，两小时便已完成。前方，是一个陡峭的垭口，和两间牧民的小房子，是继续前进，还是留下来住宿，一时间竟然难以取舍？下午的风呼呼地吹着，整个脸部似乎被刀一刀刀的割着，十分生疼。继续前行，便是在山野里寻一块平坦的地势，搭上帐篷阻风挡雨，留下住宿便在牧民的小房子暂避大风，度过一个惬意舒适的高原之夜。经过反复商量后，最终选择了牧民的小房子，早早地扎营。小房子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杂物堆满了一屋，满屋散发着灰尘的味道。一些驴友留下的垃圾，也随意的丢在一旁，几张软垫子躺在墙角，算是牧民们平时睡觉使用的床了，同样落下了厚厚的灰尘。找不到打扫卫生的工具，我和重阳便捡来几棵树枝，将墙上的哈达取下来，做成了简易的扫帚，用一些留下来的矿泉水，浇湿了地面，打扫干净了屋子。得以凑合着住下六人，仍有三名队友在屋外搭着帐篷，经历了整夜的风雪。在暮色里生火、做饭、晚餐，似乎时间停止一般，过得极慢。又或是没有信号的焦虑，不到八点，众人已倒下呼呼大睡。每次进入高原，第一夜总是辗转难眠，不知是缘于兴奋，抑或是高反。听着队友的呼噜声，翻来翻去度过漫漫一夜。第二天早上又在队友间的相互道安中，疲倦地迷糊着醒来。
第二日的早晨如约而至，一夜风雪，牧民房子外面，早已雪漫山野，天地一片苍茫。不大不小的雪花仍然在继续飘着，料峭春风也仍然在继续刮着。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瞬间就是透心凉，赶紧找个理由缩回屋子，望着户外炉里的火苗，身心又开始回暖。但是，再冷的晨，也还是要走出去的，再大的雪，也还是阻拦不了向山而行。吃罢早餐的队友们陆续收拾好背包，渐次走出牧屋，开始了新一天的征程。这是极具挑战的一天，出门仍然是机耕道的尽头，没走多远便消失了。随着机耕道的消失，雪线也慢慢随之出现，星星点点的积雪，散布在草场里，掩盖着曾经茂盛的草垛。越往前走，雪越大，已然没有路，只能寻着前方，在草场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探路。有时，只能在大片的冰面上，试探着前行，稍有不慎，便会人仰马翻。冰面下，有一条看似不深的水沟，已被冰雪覆盖着，只能小心通过。殊不知，再细心的态度 ，也难以阻挡陷入水沟的风险，用登山杖反复试探冰面的厚度和承受力，看似可以通过的地方，方才放心地踏上冰面，可冰雪覆盖的水沟，在一瞬间便坍塌了，一只脚完全掉进水沟里，徒步鞋湿了全部，凉到心底。
走过这一片草场，终于到达过拉卡日雪山脚下，原本被浓雾掩盖的雪山，却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时间便冒出头来，洁白而神圣，巍峨而震撼。是的，就将在雪山对面的山腰上，开启一天的艰难之行。就在雪山下，休息等待，补充水和路餐，才向山而行。冰雪已经完全覆盖了所有路迹，只能根据轨迹的方向，向着山顶出发。此时，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我和重阳一前一后，相互交替探着路迹，在雪山之间留下一串串新鲜的足迹，以便为后来的队友提供些许参照。就这样翻过一个垭口，紧接着又是一个垭口，每一段垭口都无比陡峭，只能在走一段歇一段。有时尽量低着头，不抬头去看见山顶不见尽头的爬升路，心中便不会那么恐惧。每走完一个垭口，都停下来，回头看看曾经走过的路，似乎又消失在了飞雪里。就这样在时而骄阳、时而飞雪、时而大风的历程里煎熬着行进，终于在六个小时后，抵达过拉卡日营地。
原本期望着到营地后，有一片平坦的营地能稍作休整，放眼望去，除了坑洼不平的小山丘无法扎营，便是大片的雪地。试着找了几个看似合适的营地，最终也是放弃了。只能在雪地里，踩出一片能扎得下帐篷的地方，便是心安。扎营的过程也是异常艰难，地钉无法扎进雪地里，又遇上极大的冷风一吹，刚刚看似固定的帐篷便东倒西歪，又得重新再扎营，如此反复，如此折腾。后来，才在附近找来几块石头，压在地钉上，挡住了大风的吹覆，才把帐篷搭起来。迅速地一头躲进帐篷里，避一避寒风的肆虐；升起炉灶，化一壶积雪，烧一锅开水，缓一缓身体的疲惫，解一解心头的凉意。重阳用高压锅，把排骨、香肠、米等混合在一起，煮了一顿别具风味的晚餐。待晚餐熟了，身体也慢慢暖和起来，帐篷对着帐篷仅一米之遥，却没有人愿意出来，只能用饭盒盛了饭，在帐篷里推给我，囫囵吞枣的吃下，身体能量瞬间得到补充，满血复活。其他队友也在陆陆续续的赶来，各自寻找适合扎营的地方。帐篷外，风更狂，雪更大了！
夜幕降临，狂风不止，飞雪不停。帐篷被风刮得啪啪作响，外帐不停地拍打在内帐上，帐杆似乎也在摇摇晃晃，曾多少时间，一度担忧帐篷会被大风刮走。在这冰天雪地的荒野，如何安身？随着大风的侵扰，大雪从帐篷下方，被风带进帐篷里，落在内帐上，不一会便积下厚厚一层雪，只能过一会便抖动一下帐篷，让积雪滑落下来。一直重复着这个忧虑的动作，心理的担心越加重了，身心比起白日里的徒步，似乎更加疲倦。于是乎，就在这样的忧虑下，哪怕夜再深，也毫无睡意。更为要命的，是随着气温的下降，毫无征兆地高反了。头疼欲裂，辗转难眠，在孤独里熬着最长的夜。曾几时，我一度以为，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是否能平安度过，会不会高反导致脑水肿，就此别过一生。曾几时，我一再确认，自已是否真的清醒，用左手掐着右手，再用右手掐着左手，只想看看是否还有痛觉，是否还有意识？每次身体的疼痛都能得到积极回应后，又才安心的躺下，继续着难眠的等待，等待白昼早些时候来临。夜半时分，风雪似乎小了，不再肆虐狂野，整个心也开始慢慢安静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三日的阳光终于喷薄而出，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睁开双眼，天色已经大亮。扎营在一起的三个队友，也都还在帐篷里呆着，没有一线声音发出来，或许大家都 一样，都在担忧中度过漫漫长夜。打开手机一看，时钟已经指向了快九点，是该收营出发了，于是叫醒其他人，极不情愿的开始收拾帐篷。再看看扎营在数十米外的营地，已几乎收营妥当，只等待出发。
雪地扎营时多痛苦，收营时就有多惨烈。扎营时为防止被风吹掉而搬来的石头，此刻已被凝结的冰雪牢牢地固定在雪地上。将地钉、风绳一并坚不可催的冻成了整块冰，徒手已经无法取出。化雪煮水，让一个个地钉在热水的融化下慢慢取出。曾几时，总在期许，待到雪漫天，烹雪煮茶，好一幅浪漫的情景画卷。可当身处皑皑白雪天地间，煮茶的兴趣却早已荡然无存，这个早晨竟然连吃早餐的兴致都没有了。只灌满了一壶热水，便在队友的集合声中，踩着厚厚的雪，向山而进。昨夜的雪确实是很大了，刚走出营地，便没过脚踝了。看着所有队友的状态，在简单的商量一翻后，便走在队伍最前面趟雪。随着海拔的爬升和山体的不确定性，覆雪也是越来越深，很多地方已经深及膝盖。走在队伍前面，只能寻找一些能作参照物的石头或是枯草，沿着边缘行进。如此行走，一方面确保自已是安全的，不会因为没有参照陷入雪地太深而受伤，另一方面也要给后面的队友留下安全的空间。一些没有参照物的地方，只能踏入雪地里，瞬时便没至膝盖或更深，加上背包的重量，艰难地蠕动，交替着慢慢将周边的雪踢进深坑里，如此反复。沿着轨迹的方向，默默无语，向山而行。爬升的难度越来越大，距离棹木拉垭口也越来越近，只想在雪野里走得更快些，尽快到达垭口处，也让所有人能尽快看到穿越的希望。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一点多，就在距离垭口仅数十米之遥时，对讲机里传来队友的声音，垭口的横切方向无法通过，需要改变路线，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进。就这样，后队变成前队，重新沿着既定轨迹出发。呆在原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垭口，只能摇摇头，下撤与大家会合。
前队由白兰率先探路仍在进行，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由于覆雪实在太深太厚，半个小时也只行进了较短的距离。就这样，我们建议白兰轻装先探一段，确定可行性后再重装前行。看着越来越坏的天气，预测着下午又是一场暴风雪，加上重阳高反加重感冒的症状，简单商量后，为了安全，我们仨决定提前下撤。白兰也在探路一段，确定没有再翻越棹拉木垭口的可能性后，决定全队下撤，至此，库拉岗日穿越之旅结束。山在那里，平安回家才是唯一的路。
五、上山艰难，下山亦难
沿着上山时的路迹，深一脚浅一脚下山，前行三个小时的上山路，似乎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过了拉卡日营地，又是没有路迹的雪地，昨日上山的路迹已经被大雪完全淹没，下山又只能趟雪了。上山时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下山时却要拼尽所有的努力，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直接跌下山崖，身消玉陨。又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前行，比起上山节约了很多的体力，却也艰难万分，每一步选择都比上山时更加谨慎。等到下撤完几个山头，走到草场时，已快下午四点了。停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大大地喝了一口水，才发现饥肠辘辘，一天没有进食和补充能量，身体已似乎处于虚脱状态。但是，却不想在此时完全停下来补给，看着前方即将出现的牧民房子，也看了看重阳的状态还好，便毅然加快脚步，半个小时后到了小牧屋里，完全放松状态，拿出面包等路餐，狼吞虎咽地补充食物，让身体得到片刻的恢复，等待其他队友的到来。提前结束的行程，没有丝毫遗憾，而是带着更多的安慰和庆幸，虽然没有与白玛林措，强巴措等美丽圣湖邂逅，却内心安宁。
库拉岗日，虽未抵达，还会到达。
题外：
库拉岗日提前结束了，回到拉萨后，便在第二天清晨拉萨街头跑个步，看看是否能适应高原的缺氧，几公里下来，状态很好，看似能报名拉萨半程马拉松挑战吧。又在拉萨慈度酒店的顶楼平台，和重阳、小陈边沐浴着和美的阳光，观赏着布达拉宫的美景，喝了一个下午的咖啡。然后，独自一人照常去了大昭寺，随着虔诚的信仰步伐，徜徉在八廊街，离信仰近一点，再近一点。
最后，再一起自驾去了洛堆峰，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自主登顶6010米，春节拉萨之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算是对库拉岗日缺憾的一个完美交待吧。
山在那里，不来不去，我去见山，不悲不喜
( 本文作者 : 李重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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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线路设计很重要，如果从色乡处迂进山，格朵出山，那么你就会发现第一天就能见到白玛琳措的无敌雪景，还不用爬升，而且你帖子上花了2天的时间到过拉卡日营地的那段路程如果放在反穿，只要4个小时就是一路下坡到达格朵。
发表于：2024-3-11 12:34
棹木拉垭口前，我23年6月初去雪还很厚
发表于：2024-3-11 12:11
安全第一为前提，有几个熟悉的户外伙伴，海拔7000以下自主攀登还是很好的，除了自己开路铺绳麻烦有多些风险，以及搬运物资某些情况下找不到背夫时有些麻烦。省钱是一个，有自己的节奏，和伙伴劳累看风景那感觉很瘾很美。
发表于：2024-3-11 11:47
这房子前面没有机耕道了吧
发表于：2024-3-10 06:54
最幸福莫过于内心丰溢！
发表于：2024-3-6 07:52
不错，厉害厉害
发自8264手机版 m.8264.com
发表于：2024-3-5 07:37
好厚的雪
发表于：2024-3-4 16:34
艰苦了
发表于：2024-3-4 16:33
壮男
发表于：2024-3-4 16:32